Law·L·Lost

梦里不知身是客

Albums of V.K.. : 《Theatre》(2)

预警见(1)


***


「……Vampire的老粉丝们为什么不接受?因为《Theatre》根本就不像是一首写给偶像团体的歌。单从路人角度,就能鲜明地感受到歌剧改编部分的高音非常出彩,以至于其他部分就好像只是为其做的铺垫一样。那么在粉丝眼里,这个新来的锥生零,毫无疑问是抢了Vampire众人的光彩——再加上整首歌由他单独作曲作词,使得他恶意吸睛的名头坐得不能再实。


可是Vampire真的没从中获得一点利益吗?也不见得。


首先,前段时间Vampire四人上综艺或者受采访时,就频频提到“此刻的蛰伏是为了之后的惊喜”以及“将有新成员加入”,这两点在当时Vampire出镜率下降的情况下,依旧使其霸占各大网页及媒体的Hot榜,知名度无疑是得到了提高——尽管当时有粉丝接受不了成员变动而脱粉的,但粉丝数量总体趋势是在增加。


其次,《Theatre》虽然不是一首适合团体的歌,但是它绝对是一件优秀的作品。换成任何一个音域符合的歌手来发布,百分之百会因它而走红。因此粉丝们怨声载道,但是路人们却是一饱耳福。单曲专辑的销售量破了Vampire单专的记录,放出的歌词版和预告版MV点击量直逼三百万——这些数据绝对和歌的质量符合。因此老粉丝们百般诋毁也无法掩盖这个事实:这是Vampire成团以来,最好的歌。


最后,来自前Hunter组合的锥生零或许仍然和Vampire的成员有嫌隙,但他的创作能力不应该也受到老粉丝们的攻击——甚至在小编看来,锥生零这样“反偶像组合”地创作歌曲,反而能使这个组合走得更远。」


来自公众号:它为什么火


***


06

 

前方的十字路口再次亮起了红灯。玖兰枢轻轻叹了口气,踩下刹车规规矩矩地停在车队里。

 

希望别是自己还没到,锥生零就已经自己回去了。

 

大雨哗啦啦地敲打车窗。刮雨器一刻不停地工作着,像是替敏感多情的少女擦拭不断滚落地泪水。

 

这样的天气,好像特别容易胡思乱想。

 

绯樱闲的确很会洞察人心。锥生零来了十天左右,蓝堂和支葵显而易见地被他的厨艺收买了,一条也没有要排挤的意思。前两天上综艺的时候,非常自然地、“不经意地”流露出有新成员要加入的消息。明明是要过了三个月,在单曲专辑的发布会上才会公布的消息,却已经早早地开始“免费”宣传——这和以前想要加入的新人比起来待遇真是天差地别。

 

当然这一切都是他,Vampire的队长的默许下进行的。

 

而他不过是对锥生零“艳丽的白色”这一印象感兴趣而已。玖兰枢一边对自己强调着,一边敏锐地注意到绿灯后踩下油门。

 

距离医院还有一个路口。

 

***

 

柔软的床铺上他的孪生弟弟正安静地睡着,看起来苍白柔弱,就像是在温室里颤颤巍巍长大的花朵。被判定为经不起日晒雨淋,却又倔强地迎着光向往着外面的风霜雨露。

 

是不是他真的太自以为是了?想要尽可能地给一缕提供完善的治疗,却没有过问弟弟的意见——

 

在这样安静的病房里,听着机械时不时的提示音,与其连接的人好像也变成了某种机器,孜孜不倦地让装着灵魂的躯壳再工作一秒、一秒、一秒……就这么苟延残喘。生命的意义被肢解成泡沫,或者说彻底抹去了,只需要继续存在、存在、存在。

 

如果活着是如此麻木的话。到底为什么要那么辛苦地活着呢?

 

他垂下眼睫。

 

他亲爱的弟弟一向是说话带笑的。于是他真的相信了这假象,以为病痛击不垮笑容。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一缕时不时会说“哥哥其实很天真啊”这样的话吧。

 

“打了镇定剂的话,可能要很晚才会醒过来了。”开门进来的护士小声地对他说。

 

“没事。”

 

护士闻言就开始常规的检查仪器、记录数据。她看起来年龄并不大,但是细琐的工作做得很认真。锥生零留意了一下对方的胸牌:玛利亚·红。

 

“谢谢你的照顾。”锥生零突然说道。

 

护士像是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摆摆手说“没关系”。

 

大概十几分钟的样子,护士收起了笔和纸,看起来有一些踌躇。她咬咬嘴唇还是开口了。

 

“那个——或许我是多管闲事了,但是我还是想说,虽然一缕一直很体谅你的工作,但他非常非常希望你多来探望他!无论工作怎样重要,病人精神方面的照顾是更重要的!这是我们医护人员无法代替的!”

 

 “……嗯。”他看着小护士一本正经的样子,嘴角露出一点笑意。

 

***

 

玖兰枢询问过了具体的病房位置上来时,看见的就是护士红着脸推门走出,而锥生零看着对方的背影微微带笑的样子。

 

找到人的如释重负刹那散去,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气一拥而上:“从宿舍里消失了大半天,就是为了在这里调戏护士吗?”

 

锥生零被他的语气激得皱起了眉:“我是来探望自己的弟弟,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是探望的话,难道就不需要告知队长或者经纪人吗?”玖兰枢的眼睛微微眯起,“还是说锥生君脱离前组合太久,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纪律了?!”

 

“呵,”眼前人毫不客气又莫名其妙地踩在他地底线上,锥生零猛地站起来,“这种时候想起来我是你们的成员了?其实是突然发现没有人给你们做饭才想起来别墅里住着第五个人吧?”

 

玖兰枢闻言,喉口地尖锐词句全都哽在了原地。他看着对方微微发红地眼角,竟奇异地冷静下来。接着就有些懊悔——之前太过生气以至于口不择言,话说的的确过分了。他停了停,语气相对平静:“锥生君未免太轻贱自己,我们组合三个月后出地单曲专辑还全靠阁下作词作曲。届时还要花大力气拍摄MV。可以说阁下手里拿着事关Vampire下半年发展的命脉。”

 

MV?

锥生零想要自嘲的话顿时卡在舌尖:夜刈十牙怎么没有和他提起过?如果要制作MV的话,按照Vampire一贯的风格会占用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也就意味着留给他的创作时间缩水到两个月。再刨去已经过去的十天、录音需要的(保守估计)一个星期、舞蹈编排需要的三四天……大概就只剩五个星期。

 

而显然锥生一缕也需要自己分出时间和精力来照顾……

 

锥生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这种情况下……只有拿以前自己未发表的作品改编才有可能赶上了。

 

但那些充斥着回忆的歌曲,尽管还只是不成熟的半成品,尽管汇成单人专辑的那一天可能根本不会到来,他也一点不想交给这些并不用心配合歌曲而只知道在舞台上散发荷尔蒙的家伙。

 

让他给Vampire做饭已经是不得已的退让。他不想再为他们付出自己珍重的东西。

 

“探望家人可以理解,但我还是希望锥生君能集中精力在该做的事情上。”棕发红眸的男人清晰地吐字,在只有仪器提示音的病房里,听起来格外得冷酷无情。

 

07

 

以前写的曲子,大多是乡村或者摇滚的基调。但因为是不成熟的作品,可改编的余地也很大。

 

那时候自己刚学了一点乐理,懵懵懂懂地像是写日记一样尝试着每几天写一点。有时会趁着夜刈十牙出去接电话地空挡,费力地搬起只比他矮一点点的吉他,模仿着老师的样子自弹自唱。

尽管当时会被夜刈冷着脸教训“弄坏了赔不起”,但后来他撞见另一班学生在上课时,夜刈对着他们说“一个个的学了那么久还不如小你们一届的学弟——他都已经能用吉他弹得很好了”。之后夜刈还在生日的时候送给了他一把大小合适的吉他,以及一本吉他谱。

 

他小心地保存了很久,但还是因为频繁使用而发黄泛卷。

 

遇上的烦心事太多,锥生零只希望记忆里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能给自己一点安慰。他随手翻了翻吉他谱,找到那首以前自己常爱独自弹奏的曲子《花将绽放》。弹了几段后又觉得太过温柔——他想要发泄,发泄身上突如其来的巨大压力:

 

师兄对舞台的无奈告别,一缕对其“哥哥“角色的否定,以及最近才知道的被大大压缩的创作时间……

 

他开始即兴地拨弄琴弦,快速地急促地,每一个音符像是窗外连绵不断的雨滴,受地心引力的牵引,孤注一掷地前仆后继地撞击地面,在破碎前发出无限坠落积攒在它小小身躯里的恐惧、绝望与愤怒。

 

突然地,他听见即兴演奏的指尖弹出了一段有些许耳熟的旋律。他开始反复弹奏那一小段,并尝试着把它续接成更长的小节……它很熟悉。音符组合得非常气势磅礴,像是光辉帝国的坠落,又像是晨光唤醒巍峨的皑皑雪山。它不在乎生或死的状态,或是本身就混合了生死。

 

……它可能是什么游戏的配乐,或者是电影的……游戏接触得并不多,所以是电影的可能性大一些……也有可能是歌剧的……唔感觉它非常符合文艺复兴的主题!

 

锥生零反复地弹奏,一个个想法像是光点不断地闪耀又湮灭,他确定自己熟悉它,却一时无法将它从记忆中准确地找出。

 

一定要把它找到!

 

他想着,先把自己摸索出的那一小段写下来,然后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搜索那些有可能会出现这一配乐的电影或者歌剧。

 

***

 

“锥生零——晚饭!”蓝堂英一路搜寻着银发青年的身影——这么多天以来他其实已经知道对方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在音乐室里。但他享受这个一路喊过去的过程,虽然支葵千里一直质疑“从这种幼稚的行为中获得乐趣的是三岁小孩吧”。

 

音乐室马上到了,于是他的脚步越发欢快:“锥生君!”他象征性地喊了一声,接着就要撞开房门,“我今天想吃——!”

 

门被他拉开了一点点,流畅的乐声便如泉水般倾泻而出。隔着门上的玻璃他能看到锥生零坐在落地窗边弹奏吉他,纤长白皙的手指有节奏地飞舞,灵巧又充满力量。薄暮的残阳把他银色的发丝层层晕染,血红、橙红、暖橘……那原本在他眼中干枯无趣的颜色,此刻变得分外华彩。简单的白衬衫,清澈的紫眼睛,一切都浸没在残阳的余晖之中,饱蘸着瑰丽的光影,恍若天神降临。

 

嗯,锥生零好像在厨艺之外的确还有别的值得夸赞的东西。

 

他还没来得及将这感想发表就被一把捂住了嘴,伸向门把的手也被牢牢锁住。

 

绑架!抢劫!蓝堂英心想玖兰大人固若金汤的别墅终于被什么盗贼闯入了吗?!他带着几分激动怀揣着几分兴奋——这时候他闻到了非常熟悉的香水味:

 

玖、玖兰枢大人!!

 

玖兰枢酒红的眼眸给了他冷淡的一瞥,而作为其忠实的追随者蓝堂英敏锐地从中读出了“保持安静”和“马上离开”的意思。于是他猛地点头,然后麻利地走了。

 

走出几步他又感到几分奇怪——玖兰大人是什么时候来的呢?一点脚步声也没有听到……而且玖兰大人为什么会来这里?也是想让锥生零快点去做饭吗?

 

他回过头看了一眼:棕发男人依旧站在门口,眼睛注视着音乐室里的人。他的神色专注而温柔,微弱的自然光撒在他酒红的眼睛里犹如碎钻,恍若他正看着他世界里唯一的光。

 

……我一定是脑子坏掉了。蓝堂英猛得回过神,转身大步离开,像是害怕被玖兰大人发现他的偷窥行径,又像是……害怕被人知道他刚刚,嗯,荒诞!对就是这个词!荒诞的想法!

 

不过最近玖兰大人的行为是有些反常啊……蓝堂英小声地嘀咕,先是同意了经纪人“适时向外放出有新成员加入的消息”的做法,又亲自开车把锥生零找回来,回来后又主动让对方借用了自己的浴室,两三个小时前还通知大家要合力为三个月后推出的单曲争取MV的制作资源(也就是委婉地希望各位为此动用家里人的关系),刚刚又……

 

别、别想了。总、总之……玖兰大人做什么都有他自己的理由!

 

蓝堂英这样说服自己,然后大力地敲打一条拓麻的房门:“副队长!副队长!你的小冰箱里还有锥生零做的寿司对不对!?开门!我拿珍藏的古董CD和你换!”

 

Tbc

 

文中提到的《花将开放》,在现实中的确有这样的吉他曲。在bilibili可以搜到。非常温柔而优雅的曲子。

 

这次人物描写……感觉自己正在暴露以前热衷于苏文的黑历史……没办法零太好看了嘛!实在想不出别的比喻了(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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