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w·L·Lost

梦里不知身是客

Albums of V.K. :《Theatre》(03)


*小预警:优姬出没



              锥生一缕疑似与玛利亚·红小姐相恋

***

 

「…………

 

玖兰夫人在此:啊啊啊夫君一如既往的苏苏苏!这个欧洲古典风太戳我心了!

 

我才是玖兰夫人:对ID提出抗议但赞同楼上的话……中间抬眼的一刹那我死了……

 

四个我都要:这是什么水准的剪辑?!这是什么水准的造型?!这是什么水准的布景?!官方一定是对“制作仓促”有什么误解吧!?

 

蓝堂小可爱:楼上是没有跟紧官博吗……这个MV是到国外实景拍摄的……我看怕不是V团在Y国玩得太开心忘了MV的公开时间才……(捂脸)一想到我家蓝堂的傻样我就越发相信这个事实……

 

所爱隔千里:从一个小时前就在蹲守,结果沉迷支葵哥哥的颜值忘了抢楼……(手动再见)但是光从下巴缓缓照亮整张脸的设计太惊艳了!面具也超级美!

 

月下蔷薇:背景音里混合着电音的Rap感觉特别神秘但不阴郁,支葵哥哥的发挥满分!一条温柔的声线这次有很好的突出(指路*分*秒),编曲绝对是走心了!枢大人的苏音第一次带了一点妖异感(真的!我反复听了五遍,和以前的声线真的有区别!),大突破啊啊!而且一点也不觉得娘!太适合了!蓝堂的古怪精灵竟然也和曲风莫名贴合,表白官方的安排!!但是开头和结尾作衬音的高音是……新成员负责的?感觉有点太欺负人家了……

 

什么中二玩意儿:你们V团有哪次是不欺负新成员的吗?以前有记者爆出“疑似排外”,你们还真以为是空穴来风?表面兄弟情,背后四人行。就说这次预告版的MV吧,只有声音出场——这就是V团给的“热情”待遇?

 

一条我的嫁:黑子滚粗!我家拓麻那么温柔那么好的一个副队长,怎么可能会排挤新成员?其他三位也很善良的好吗?!

 

查无此人:吃瓜群众被封面吸引……学过一点乐理,感觉唱高音的小哥哥要么是被捧要么是被坑。是时候检验兄弟情了!(滑稽)最后表白作词作曲的锥生零。我记得好像是前Hunter成员吧……唉,居然开始为男团写歌了……祝好。

 

不嗑瓜子的松鼠:楼上什么意思?!给我大V团写歌很没面子吗?说不定那个什么锥生零是V团好心收的呢!

 

…………

 

安静的美女子:被朋友推荐来的。忠实的锥生粉表示……开头和结尾好像就是他的标志性高音。

 

…………」

 

节选自网*云音乐“《Theatre》MV官方预告版”的评论区

 

***

 

08

 

锥生零被耳机里传来的女高音吵醒。原本优雅而华丽的唱腔在那一瞬间变成某种可怕的震颤,透过耳膜直直地刺进额头,让他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

 

他伸手把耳机扯下挂在脖颈上——在这个过程里他撞翻了咖啡杯(还好已经喝空了)、磕到了他的笔记本电脑、左腿踢到了椅子(坐起来后发现是钢琴凳)。

 

这真是个糟糕的早晨。锥生零想着站起来,去拉开窗帘——接着他发现窗帘并没有拉上。室内昏暗的原因是已经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刻。

 

很好。他又一次进入了“创作诱发性作息紊乱期”。

 

转身回去收拾东西。

 

他两分钟前睡在了钢琴的旁边,毯子不知道是谁给他拿过来的——好像是玖兰枢又好像是一条拓麻(前者在他“闭关”第二天送来了午饭,后者帮自己泡了一杯很甜的咖啡,后来他就没有关注)胡乱地卷在身上。笔记本电脑在伸手可及的地方,正用最后一点电池里的电顽强地播放着《图兰朵》,它下面压着很多草稿。

 

创作陷入了瓶颈。他没有找到中意的那部歌剧,但在听的过程中有了新的灵感,于是写了很多张纸,每张纸不同的主题或者是不同的灵感来源。他甚至还在休息的时候琢磨着改一改自己的出道曲《白蔷薇》——改得倒是比较顺利,完全成了另一种情绪的歌。锥生零开玩笑般的给了它《血蔷薇》这样的曲名。

 

但他内心还是想遵从最初的那个创作冲动,急切地想要找到它的“母体”,然后进行改编等等的再创作。

 

他打了个哈欠。

 

计算了一下,大概是从下午两点睡到了六点半。嗯,不错,超过了三个小时。凌晨以后再睡几个小时的话,身体状态应该可以按计划去看看一缕。

 

不过当前的任务是:1、给笔记本电脑充电;2、去洗个澡。

 

他不太想去蓝堂英的房间洗——这只精力过剩的金毛狗每次都会在自己的耳边持续不断地嚷嚷,然而非常任性地要求他做寿司作为回报(其实主要问题是蓝堂英房间的风格他实在欣赏不了);支葵的话,晚上好像都会和他在国外的女友视频聊天,他并不想去打扰;一条拓麻或者玖兰枢吧……明天去探望一缕的事和他们说过吗?……好像没有……那就去玖兰枢那里吧,顺便请个假。

 

于是他抱着换洗衣物敲响了玖兰枢的木门:“打扰了。”

 

“请进。”玖兰枢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模糊。

 

锥生零没怎么多想。他之前的半个月里借用玖兰枢的淋浴间次数不少,间接地了解到这位Vampire队长的卧房相当豪华:除了淋浴间外,还自带一个小书房和吧台。有时候玖兰枢在小书房里,酒红的眼睛专注地看着纸张上的字,富有侵略性的眉眼在落地灯的光芒下变得温和;有时候是在吧台一边喝红酒一边和自己下西洋棋,那时玖兰枢的表情会变得冷厉,眼眸与酒杯中的液体呼应着,仿佛真的是披着夜色出行的恶魔。但偶尔也见到他就躺在床上,非常放松的姿态,浅笑着和手机另一端的人聊天。

 

这次可能就是前两种情况。离门比较远,所以声音听起来不是很清晰。

 

他这么想着,打开房门,习惯性地走向洗漱间并扭开那扇雕花玻璃门——

 

深棕发色的男人正站在洗漱台前用毛巾擦干上身。他显然是刚刚洗完澡,发梢还滴着水,上半身随着动作起伏的肌肉上泛着隐约的水光,而下半身只用浴巾围着,危险地卡在腰间。

 

“我刚想说等一下,锥生君就推门进来了。”玖兰枢的语气相当地轻松从容。

 

“抱歉。”锥生零立刻后退一步把门关上。

 

刚刚实在是……有些失礼。

 

他虽是这样指责自己,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回放着他看到的画面。

 

嗯……身体素质相当好,是为了完美的表演而刻意锻炼的吗?不过以男团唱跳结合的强度,的确是需要比常人更高的肺活量和体力储备……以前倒是没有好好想过这个问题,但现在看来若果真的要下定决心留在这个团的话,自己的身体素质这方面会成为短期内的短板——毕竟以前专注于演唱,舞蹈几乎是一窍不通……

 

“锥生君?站在那里我开门的话会打你。”

 

“啊,抱歉……”

 

玖兰枢开门出来,便看到锥生零皱起眉抿着嘴的样子。这副神情在过去的半个月里出现的频率相当高——蓝堂练舞时踩到了他的乐谱草稿、一条送咖啡去的时候挡到了他的光线,以及……在医院里同自己争执的时候。那些时刻锥生零紧绷的脸上是克制的怒意,仿佛猛兽在攻击前的警告。

 

但现在不同。

 

虽然并不能准确的说出区别在哪里,但玖兰枢能感觉到银发青年此刻的不适来源于尴尬与些微的懊恼。

 

莫名地有几分可爱。

 

说起来锥生零一直给他们比蓝堂英稳重成熟的印象,但好像他反而比对方更小。

 

本质上也就是个二十未满的后辈呢。玖兰枢看着眼前人微微垂着的头,没来由地想逗弄几句。然而还未开口,就看到对方抱着换洗衣物绕过自己侧身进去了。

 

经过的时候说了一句话:

 

“明天我会去探望家人,”顿了顿,“一整天。”

 

……唔,是在向自己请假吗?玖兰枢点点头:“知道了。”

 

“咔哒”。雕花玻璃门把人影模糊成无意义的色块。

 

玖兰枢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电话铃在房间的另一端突兀地响起。

 

“您好。”

 

“是的,这是我的态度。如果他还是不明白的话,你可以把这段通话录音:我坚持要求公司为两个半月后的单曲拍摄MV。”

 

“之前是只想玩玩,但是公司这次安排的新成员的确才华斐然。”

 

“不,您理解错了。我这一次,的确是想正儿八经地捧他。”

 

他言毕便挂了电话。

 

刚刚说出口的话让他自己也有些吃惊。

 

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走到窗边看自己亲手种下的白蔷薇花园。

 

前几日的大雨使这种灌木萎靡不振,但歇息几天后,又精神百倍地抽出花骨朵,迎接下一次的绽放。

 

09

 

“这次带的是什么?唔,你不要说!让我猜猜……车厘子?”

 

“那么贵的水果,你哥哥可买不起。”锥生零装作用力地给了自己的弟弟一个“脑瓜崩”,“做了一点酸奶火龙果。你尝尝看。”

 

“哥哥做的肯定好吃。”锥生一缕笑嘻嘻地接过玻璃盒。

 

玛利亚·红抬眼看着这对孪生兄弟。没有亲眼见过或者亲身体验过的人,见到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人的时候,多少还是会感到不可思议。毕竟脸是某种类似身份证明的东西,潜意识地大多数人都会默认每一张脸都不相同——不可能相同。

 

于是双胞胎就像一种奇迹,从视觉上和观念上带来强烈的冲击。

 

但其实锥生兄弟很好认……毕竟一个爱笑而另一个近乎面瘫。

 

所以啊……有着最相似的面容的人,有时反而并不能很好地理解彼此。

 

玛利亚在一个星期前大声地“控诉”锥生零做得不够好,然而事实上她自己也说不好锥生一缕当时情绪爆发,到底是不是他的哥哥在最近两个月鲜少来探望的缘故。只能说一缕目前表现得像是因为那个缘故一样。

 

兄弟俩开始聊天。虽然聊天对于其中一个来说并不是强项,而健谈的那一位正专心地进食,但无疑病房里变得轻松而温馨。通常做哥哥的在坚持了最多十分钟后就会转为用音乐表达情绪——这个是玛利亚·红为他们争取来的。那是相当私密的、只属于家人间的交流吧。

 

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加快了对数据的记录。

 

***

 

“我已经在候机了哦,明天下午应该就能见到枢哥哥了,嘿嘿。”屏幕对面的女孩眼睛又大又明亮,笑起来甜美可爱。她的发色和玖兰枢很像,但比他要浅一些。

 

“唔,那真好。”玖兰枢稍稍抬起下巴方便化妆师工作,“不知不觉优姬的头发已经过肩了啊。”

 

“那是。我上个月还剪了这么一截呢,不然还要长。”唤作“优姬”的女孩突然故意似的发出痴汉般的笑容,“嘿嘿嘿,枢哥哥的颜果然是360度无死角啊,这个魔鬼角度居然还能这么好看!”

 

“……你跟谁学的颜艺?”,玖兰枢无奈地看着他的小公主一秒破相,“是想给你的黑粉添料吗?”

 

“哼,”优姬故意来了一个更夸张的,“哥哥的嘴越来越毒了。”

 

这话说得玖兰枢有点恍惚。在旁人面前,玖兰枢永远是温和掺着严肃的,会礼貌而疏离地拒绝,但不会毒舌——该现象仅限面对“自家人”的时候,但也不会过分。现在优姬说出这种状况……他忍不住笑了一下:“可能是受新成员的影响吧。”

 

“是吗?前几天你不是还告诉我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那并不影响他在毒舌蓝堂英的时候强悍的战斗力。”

 

“哈哈,同道中人,我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见见他了。”

 

“他现在忙着呢。”玖兰枢回想了一下锥生零眼下的青黑,又想想优姬咋咋呼呼的性格,决定让见面日往后拖延几天,“你到了国内就先联系你的养父,我明天可能抽不出空来……好了,就到这里吧,我要上节目了。”

 

“好哒,哥哥国内见~”

 

***

 

锥生一缕看到他的哥哥微微瞪大的眼睛,没来由地有一种成就感——啊,的确,能让哥哥露出这样的表情可也不容易呢。

 

“表情不要这么夸张啦,哥哥,”他伸手去拉哥哥摆在膝盖上有些无措的手,“就是出去玩一趟,不会有什么事的。”

 

“但是——”

 

“我的病我自己最知道啊,我最近真的好转了很多!”一缕见对方仍旧不相信的样子,想了想便又加了一句:“不相信你去问问玛利亚小姐!”

 

“你啊,”锥生零又好气又好笑,“就仗着玛利亚小姐护着你。”

 

一缕脸上的笑意无声地扩大了些,脸颊上浮现出一点红晕。

 

“我去问问你的主治医师,如果他同意的话我们就去。”

 

“好吧。”锥生一缕转了转眼珠,换了个话题,“哥哥最近遇到什么开心事了吗?话比以前多了哦。”

 

“也没什么……”认真说来的话,其实是糟心事多一些吧。

 

“肯定有!”

 

看着一缕笃定的表情,他只好仔细地回放最近几天发生过的事:“……优姬——就是小时候来我们家玩过的那个女孩,前两天在微博上说了即将回国的消息。”

 

“啊,我记得!是叫黑猪优姬吧?”

 

“……别闹,一缕,她明明是姓黑主。”

 

“但是她的肤色的确比哥哥黑很多嘛!”

 

10

 

“咦咦咦!就是你吗?”栗棕色长发的少女瞪大了眼睛。她上前一步伸手压塌了对方的衣领,露出一个印记浅淡但是依旧留存着的刺青,“真的哎!真的是锥生零!”

 

“哇塞!”蓝堂英好奇地凑过来,“我之前还以为锥生君是真的喜欢穿立领的衣服呢!原来是为了遮盖这个!”

 

银发青年一巴掌拍开了某只金毛犬的脑袋,并把衣领从女孩的魔爪下拯救出来。他有一些隐私被人踏足的恼怒和焦躁——虽然他说不清是因为刺青被别人看到,还是关系要好的女生变成了目前在提防名单上排名前列的玖兰枢的“妹妹”。

 

他有很多话想问,但显然他此刻的状态不适合处理这种“久别重逢”。他静默了半晌,最终说道:“我今天要陪一缕去游乐园。再见。”

 

“哎——?”某只金毛犬又开始闹腾,“这不公平!枢大人!我也要去请假去游乐园!”

 

“蓝堂前辈的知名度太高,出行是会被粉丝堵截的吧。”锥生零冷声嘲笑了蓝堂英的念头,转身扣上了门。

 

***

 

锥生零买来了巨大的棉花糖,稍稍加快脚步以防因为太阳的直射而融化。等着投喂的,嗯,锥生零觉得应该可以用“小情侣”来称呼——锥生一缕和玛利亚·红正在树荫下的长椅上等着。

 

去医院接一缕的时候,锥生零并不意外玛利亚·红小姐恰好也值班结束。小护士去值班室换了衣服,锥生零分析不出什么,但能看出她面对一缕时与平常稍显不同的笑容。

 

这是爱情吗?这不是爱情吗?

 

他微微点头默许了玛利亚·红的同行,而之后可以看出玛利亚小姐并非变成了网络上“恋爱白痴”那样的人,相反,她一直留意着一缕的身体状况。随身背着的与衣服并不相称的大背包,装了很多可以应对多种突发状况的药品和简便设备。

 

……这到底是医护人员对病患的关爱,还是超出那一界限的、被无数人歌颂过的爱情?

 

他感到困扰。

而他们正放松地坐在长椅上。一缕不知说了什么有趣的事,逗得护士小姐掩嘴笑起来。

 

这或许就是一缕所期待的、能让人觉得“活着”的生活吧。他漫无边际地想着。也像那些偶像派歌手演唱的那些无忧无虑的恋爱,就如同塑料制成的花朵,永远娇嫩鲜艳。

 

但是这只是一个幻觉。

 

主治医生之所以会同意,是认为目前的治疗没有什么进展。如果病人放松心情,说不定会有出乎意料的效果。

 

尽管作为哥哥,在弟弟面前一直是坚定地认为“治疗就会有希望”,但与主治医生的一次次交流中,其实明白摆在一缕面前的路一直混混沌沌。或许死、或许生,宛如那著名的被薛定谔放在盒子里的猫,除了下一秒的到来,没有人能有把握地做出决断——生,抑或死。

 

他又想起来了那个困扰了他将近一周的旋律。不如问问一缕?小时候也一起看过很多电影或者电视剧,可能他会有印象。

 

“谢谢哥哥,辛苦啦。”一缕递了毛巾过来。

 

“这两支粘在一起了。你和玛利亚小姐一起吃吧。”锥生零把棉花糖递过去。

 

“哎?”玛利亚·红的脸颊立刻染上一片粉红。

 

“怎么了?”一缕说着已经接过来咬了一口。

 

“那个……不是……嗯……”玛利亚慌乱地四处看,最后终于找到一个勉强合理的借口,“那个,那个……是因为看到零君也吃棉花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啊,那是因为我们以前一直是一起吃章鱼丸子、一起吃苹果糖……所以哥哥就习惯地买了两份吧?”

 

“嗯。”锥生零本来不知道怎么解释,此刻觉得或许是像一缕说的那样。不过他很快把思绪转回了单曲创作上,“一缕,你听听看这段旋律——你对它有印象吗?”他说着,点开手机里的录音。

 

音频只有十秒左右,但一缕立刻听出来了:“是《The Phantom Of theOpera(歌剧魅影)》电影版的经典开头啊。其中非常著名的同名主题曲的经典旋律。”他说着,轻声地哼出调子。

 

这个答案如此地轻巧,而同时它又对上了所有的暗码:那段热烈的、强有力地破坏着的爱情,自从它诞生的一刻起,就注定着无声凋亡。那座辉煌的剧院只剩坍圮的残迹,那对两情相悦的伴侣先后步入坟墓,歌剧院中的幽魂已不知去向,只有这爱情本身,依附于人而生,却又脱离肉体而永存。

 

矛盾的、冲突的。

 

也是他想找到的,

 

***

 

从住宅区门口到别墅的雕花铁门的一段路,锥生零用了他尽可能快的速度跑过去。他急切地按着门铃,近乎粗鲁。

 

进门后他注意到客厅里有个甜美的女声——是优姬还没走吗?这个念头在脑海里并未停留一秒,就迅速湮灭。他已经想了一路的“歌剧魅影”,想起了它的剧情、想起了它的大致歌词,甚至已经有了初步的改编方案——

 

电音;rap;女高音。

 

本身它的前奏就是非常特别的声音质感,与时下流行的电音能有不错的融合,同时电音处理过的人声作垫音也能有更大的情绪爆发力:rap可以对那位幽灵先生的心声来一个直白的剖析;加一点女高音会使音乐更有画面感和完整的故事——此处其实男生唱也可以,到极致高音的时候声线会变得雌雄莫辩所以问题不大……

 

他一路冲进了音乐室,把他抑制了一路的创作热情一股脑地倾泻到了纸上。

 

爱情不仅仅是偶像派歌手们喜欢唱的那种苹果软糖,它也可以是一杯鸡尾酒,辛辣与甜美在咫尺之隔,灼烧空腔、灼烧理智,搅动后一口闷的滋味或许连创造它的人也无法预料,只能笃定它将强烈、刺激、逝而无憾。

 

“……零平时就是这样的吗?”优姬捧脸作星星眼,“明明很冷淡但对创作有超乎想象的热情!天啊好帅!”

 

玖兰枢:“是吗?”

 

黑主优姬(求生欲强烈):“枢哥哥也很帅!”

 

蓝堂英:“锥生零哪里很帅气?!前几天明明就是仿佛要熬夜到猝死的样子,他今天戴墨镜你才没看到他那个黑眼圈,啧啧啧——”

 

玖兰枢看了他一眼。

 

客厅里立刻清静了。

 

“优姬也欣赏他的创作才能的话,想必锥生君这次的作曲也不会让我们失望。”一条顺着玖兰枢的意思挽救冷场。

 

“不仅仅是创作啊!我出国前还去他兼职的酒吧听他唱歌……为他而去的女生好多呢!还有冲上台递联系方式的……”

 

一条拓麻:闻到了将来被爆“黑料”的气息。

 

Tbc

 

不要慌。还有一小章第一张单曲专辑的故事应该就结束了(趴桌)。(wildest dream……我只有一双敲键盘的手、一双……)

 

这里对锥生零主视角的描写比较多,一是因为我的本质是个零吹(……),二是我很想挑战一下描写创作的心里路程,三是零在这个阶段还是对V团的四人不信任,因此创作时主要还是靠自己(和家人)。

 

说个小预告(?)下章会尝试着把MV作为一个小重点写。原因大概是对原著动画里舞会的那一段男生们!居然!穿着!校服!就!下舞池了!我一定要让他们穿上古典风的、华丽的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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