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w·L·Lost

梦里不知身是客

【德哈】Irreplacable

看起来是今天完成不了七夕贺文了……先发一部分吧。

顺便问问有木有可以帮我寻文的小伙伴?(详情主页此篇的前一篇《寻文启事》)

最后德哈夫夫永远一生幸福!

When you lose some one who can't be replaced,

I will try to fix you.




——Then ,if who I lose were you?

Irreplacable

麻瓜AU

(对于麻瓜世界的设定净是瞎扯……就当做他们在某个不存在的欧洲国家。)


“He is dangerous.”

Harry手摸索着按掉那个吵吵嚷嚷的闹钟,歪过头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

再睡五分钟,不会有爆炸案的。

然而手机立刻震动起来,伴随着他特意选的铃声在桌上跳着舞。

那意味着这个电话……Harry立刻从被窝里爬出来:“Hellow?”

“Morning,Harry.”电话另一端的声音低低的,令人一下子回忆起过往阴雨绵绵的日不落帝国,马车里载着绸扇遮面的小姐或者烟斗吻齿的绅士,国会大厦上的大笨钟隆隆地报时,渐次荡开的声波与雨丝纠缠。

“Morning……”他回答,心脏雀跃地在胸腔里跳动。然而他没能忍住一个哈欠。真是逊毙了。他在心里骂自己。

对方立刻轻轻笑起来,没有责怪或者嘲笑的意思,却反而让Harry觉得窘迫。

“今天可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别因为你睡懒觉错过它。”

“我没有睡懒觉……只是打算再睡五分钟就起来的。”

对方因此再次笑起来,显然觉得他是在找借口:“嗯,好主意,再睡五分钟,然后再五分钟……最后一个上午就过去了。”

“嘿!才不是!我……总之,不是你说的那样!”Harry气鼓鼓地站在地板上来回踱步,“我不会笨到在上班的日子睡懒觉!”

“哦……你今天还要上班?”声音稍稍正经了一些。

“Yeah.”他把手机卡在耳朵和肩膀之间,空出两只手给自己换裤子——本来打算再睡的五分钟快过去了。他发现另一端的人片刻都没有说话,于是仓促地扣好皮带重新把手机拿回手里,“怎么了,Draco?”

“秘密。”金发男人顺着人潮走在街上,看着那些只为今天准备的漂亮装饰,灰蓝的眼睛也被它们衬得温柔,“我可以请求你今天早点下班吗?”微微放软的语调仿佛无可挑剔的香醇咖啡。

“唔,上司不要求加班的话应该没问题。”不过那不太可能。他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刻板严肃的中年男人的脸,以及他“加班天经地义”的信条。

“Hmm,我当你是答应了。回见。”

“……回见。”Harry怔怔地听着对方挂了电话,连续的忙音重合着他的心跳。

真丢人。他向后倒在床上。明明只是听到了对方的声音而已。

他翻了个身——秘密,什么秘密啊?他想着,然后一抬眼看见了站在房门口的Ron。

“呃,”红头发的青年看起来比他之前还要窘迫,“你和他……聊完了?”青年问完之后立刻意识到这问题很蠢,脸颊上泛起红色。

“嗯。”Harry立刻从床上起来,“再给我一分钟穿上衬衫两分钟洗漱五分钟吃早餐——”

“最后的五分钟可以省了,车里有我给你带的早餐。”

Harry咧开一个灿烂的笑:“好哥们,谢谢。”

Ron看着他披着衬衫冲进洗漱间的背影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Hermione打了两次电话一直占线硬逼着他开车来看看的。

“那么……说说你今天早上的来电者?”Ron停在红灯下故作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敲着方向盘。毕竟据他和Hermione所知,可能在早上致电问候Harry的人不多。

“嗯,是上次我和你们提到过的那个人……”

“哪个?”Ron疑惑地皱起眉,又忽的展开,“哦,是那个你在局里的庆功宴上认识的?”

“是。”

Harry很讨厌这样那样的宴会与会议,尤其是那些带着冗长的名头来显示其级别之高的。因为级别越高,那场宴会或者会议就会有越多虚情假意的笑、越多必须完成的虚与委蛇、越多重要然而毫无意义的废话。

很遗憾,一个多月前的那一场庆功宴也不例外。

局里请了不少名绅香媛,会场也装饰得金碧辉煌,每个到场的人穿得浓墨重彩,唯独他把“正装”理解成了“最新、最好的整套警服”。

于是除了几个他熟识的同事,大概会场里的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会场配备的保安。

他喝了一点酒,和同事聊了一会儿英超足球的赛事,哪个球队黑马般崛起啊哪个球队签的新球员战绩平平啊,然后跟着大伙儿去上司那儿敬了次酒,在上司对他的着装皱眉的时候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Ron追上来一个劲儿地跟他说别走,再坚持聊一小会儿说不定能得到提拔呢。他谢绝了Ron的好意,在好友无奈的目光里走到会场边缘。他本身也不是很在意自己的职位高低。他能得到为这座城、为这个国家的公民秉公执法的机会,就已经满足了。

他靠着酒桌晃着高脚杯里还剩的半杯金色香槟,低头看见玻璃杯上扭曲的灯光与人影。于是他像个小孩子那样把杯子举到眼前,偷看那些侃侃而谈的人们变得臃肿、可笑的脸,仿佛困在这方小小的、独属于他的金色池塘里的热带鱼。这让他想起小时候被姨夫关在碗柜里的日子,那头肥硕的海狮想用黑暗来恐吓他,却不知道黑暗给了他无限空间,创造出独属于他的世界。

突然他的池塘里滴进了蓝墨水。这么说其实不准确,倒是“液态的蓝宝石”可能更贴切一点。他思考了片刻决定还是直接移开酒杯来瞧瞧那是什么,然后他就如同被石化了一般僵在原地。

那是一个金发男人,笔挺的西装在灯光下呈现高贵的深蓝色泽,把他的眼睛衬得格外明亮动人。没有了香槟金色的干扰他甚至能看出男人的眼睛其实不是海水那样的蓝色,而是带着一点点灰色调。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他就在离他半步远的地方,朝他微笑。

“God,”Ron猛推他的肩膀,“Are you at home now,Harry?”

“Er……well,yeah.”Harry羞愧地抓抓他的黑发。

红绿灯跳转。Ron一脚踩下油门:“哥们,很高兴你能遇到一个重新让你,呃,振奋精神的人,但是可别立刻陷得太深——记得我在Hermione之前交过一个叫,呃,Landver的姑娘吗?天哪,我过了半年才发现她对待生活和婚姻的真实态度,而那时候分手,尽管没有太多纠结,但还是个打击——”

“我知道。我对那个天天晚归的醉鬼舍友可是印象深刻。”Harry打趣道。

“你知道……”Ron小声咕哝着,“然而你一直只我们面前提‘Draco’,‘Draco’,别是连姓都不知道呢——”

“他的姓我当然知道,”Harry抗议地回答,“是‘Malfoy’。”

“……这个姓听起来可真熟悉,”Ron故作思索,“呃,是不是获得过吉尼斯纪录,比如‘世界上最奇怪的姓’之类的?”

“嘿,Ron!你和那个女孩交往的时候我可没嘲笑过她奇怪的名字!”

“你现在嘲笑了!”

两个人这么说笑着一路到了警局。Harry先下车,Ron还得把车停到地下车库。他看着Harry向门口的值班警员敬了个标准的礼,然后消失在大厅的移门背后。

怎么避免因为不合时宜的爱情受伤,无论是谁多多少少都能说出好些门道来。然而世界上依旧有那么多令人心碎的故事流传,比如假面舞会上共舞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比如即将驶向纽约的轮船上的Rose与Jack,比如码头边带着男士礼帽的女孩和轿车里的中国青年……

那隐秘的、无法破解的情感如此突然又如此激烈,纵使有万般准备,依旧避无可避。

Ron叹了口气。这些他不是不明白,只是那么强烈地希望这故事不会发生在你最好的朋友身上。

他摇上了车窗。

“Mione,那家伙的全名是Draco Malfoy.”

………………

He is a lier.
Professional lier.

“您好,这里是L市警局,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

“……”

“您好?您在吗?”

“是,是的……我、我想……”长长的呼吸声,“我想,我遇到了‘蜉蝣先生’。”

“第七案。”Kingsley把一份新的资料钉在黑板上,和其他的平行资料构成一个完整的圈 ,“报案女子名叫Evy Lawliet,黑发绿眸,身高1.62米,与其他已知受害者没有共同点。她是大学三年级学生,按我们之前的推理,这本应在‘蜉蝣先生’的目标之外。但是她自称会在下个星期的艺术会展担任志愿解说者,并因此提醒我们关注会展的安保情况。”

“是什么会展?伦勃朗?莫奈?梵高?”Dean按耐不住地开口。

“都不是,”Longbottom回答。他还是不太习惯于在晨会上发言,拿着文件夹挡住了通红的脸,“我调查后发现一个星期后在本市举办的艺术会展,只有一个,是C大学的生物学院举办的野外植物素描展。它只是小型展览,因此只有会场提供的最基本的安保措施。”

“依旧不符合身份……”

“是的,但是Lawliet小姐对她所遇到的男子的描述与前几位受害人高度重合。”Kingsley在圆的正中间钉了一张白纸,上面有一些铅笔手写单词,其中相同的被马克笔放大地写出来,“姓名和外貌的具体细节虽然又与之前不相同,但‘精致、优雅、高贵’以及身高是一致的。这位男士在昨天临近中午时帮助她摆脱了另一位男子的性骚扰,并陪同她用餐。
“Lawliet小姐对他的评价是‘面对猥琐男言语锋利、高傲甚至有些不屑,但与她交谈时温和有礼’。这也与前几位受害人的描述一致。
“午餐结束后他们互留了联系方式和住址,但是今天早晨她想请那位男士指导她尚未完成的生物学论文时,所有关于男子的信息都失效了——手机是空号,住址的主人据邻居而言两天前就离开去了夏威夷度假,而姓名——”

“是一名死者的。”会议桌边的每个人都猜到了答案。

这么看,的确是很符合‘蜉蝣先生’的作案手法。Harry静静地思考着。但是为什么会选择这么普通的目标呢?

“我想我们都还记得半年前,‘贤者之石’珠宝设计大赛的负责人之一Diana女士上报了她遇到的奇怪男人,之后大赛的冠军作品被盗;接着是四大银行之一圣保罗银行的助理小姐,49小时后四百万外汇储蓄遭到抢劫;然后是维也纳之魂博物馆馆长的千金,五天后‘没有双目的拉美莫尔的半身像’失踪……

“我们不知道‘蜉蝣先生’这次在耍什么花招,但是,”Kingsley的目光扫视着他的每一位属下,Harry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背,“我们决不能松懈!”

Harry准备去找Ron吃午饭的时候,再次接到了Draco的电话:“怎么这个时候打给我?”

“我记得你说过午餐时间是你们唯一的休息时间?”

“呃,是的。”Harry慢慢地走下楼梯,“但是上司还是要求我们尽量不要通话,担心我们会把一些案件的信息泄露出去。”

“哦,一个傻傻的小保安能泄露些什么——”

“Draco!”他知道对方又提起了那次宴会上他的穿着,脸一下子烧起来。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看着他嘴角的笑意,一时僵住不知道该说什么。呃,我觉得这个香槟的颜色很纯正?或者,你的眼睛即使透过酒杯看也很漂亮?

感觉都会被嘲笑。因为对方看起来像是旁观了很长时间。

“你一定是个很专注的人。”对方微笑着开口。

“呃……”承蒙夸奖?

“第一,我走这么近你才看到我;第二,即使是这样的场合,你依旧坚持用服装来提醒你的工作。”

“……谢谢。”他低下头躲避眼睛的对视。

“不得不说近来警局的服装设计有些退化,元素的采用有些向保安靠近,”Harry听着脸红起来。他就知道那样华而不实的夸奖后会跟着这样的嘲讽。但是对方话锋一转,“幸好它还保留了一些家父时代的特色,否则我或许也要认错了。”

“你也是警察?”

“不,”金发青年轻轻摇头,“只是陪同家父出席的。他一心想让我继承他的职业,但这宴会对我而言真是折磨。”

“的确,”听见青年同他有相似的看法,Harry稍稍自在了些,“在B国当警察的唯一缺点。”他顿了顿,“哦,突如其来的加班通知,常常让你在英超直播的半途不得不离开电视屏。”

青年同情地看着他:“那可真是痛苦。”

他下意识地点头,而实际上他喝下去的酒仿佛在那双蓝眼睛的催化下一股脑地冲进血液,涌向四肢百骸。他的头也晕乎乎的,脑海的中央只剩下眼前的这张脸。

“嘿,你还好吗?”对方脸上的笑消失了。他为此在心里叹气。我没事,我没事……我只是想告诉你……

“I am entchanted to meet you.”

“但是千万不能让他沾酒,”Draco听起来不打算轻易绕过他,“一沾酒就会说胡话,”

“Stop——”

“然后吐你一身。”话音里带着笑意。

“笑笑笑,哪天看你把自己笑死——”

“而且他会合上他绿盈盈的眼睛睡过去,”故作一声叹息,“那可是重大损失。”

Harry躲避着楼梯上别人意味深长的眼神——你看到谁打电话同时满脸通红大概也会这样看着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是不为所动的怒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Draco又笑起来。他立刻想象出那个人微微扬起的嘴角和明亮的灰蓝色眼瞳。

上帝。

“提醒你记得早点下班,否则我不介意连续拨打这个号码——”

“你这是,”Harry想了想,“你这是电话骚扰。”

“哦,那你来抓我呀。”

Harry果断地掐了电话。

“最后一级,你小心——”Ron抢在他一脚踏空之前扶住了他。

“谢谢。”他脸又红起来。准确的说他的脸一直红着。

“又是他?”

“对。”Harry站稳了朝门口走去,“现在想想Kingsley强烈反对午餐时间准许通话真是很有先见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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